霍敛肩膀一松，心头却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息，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她注视着混战中矜贵如月的男人，转过身去，就像从没出现过，消失。

等冥夜被带出来的时候，霍敛已经乘着直升飞机，飞往京城。

留冥夜一人，在假面巫的另一幢别墅里抿唇一声不吭地治伤。

……

又过了两天，霍敛在淮园收到了两则消息，其中一则来自陆闻洲，他说今晚回来。

另一则来自唐院长，让她去学校一趟。

霍敛去了学校，国防大大一新生还在桂城军区军训，大四基本不在学校，偌大的军校莫名有些冷清。

校长办公室，校领导、唐院长和军区来的领导都在，意外的是，周文忠也在。

霍敛沉默无声，按照标准敬了个军礼。

办公室里氛围十分奇怪，或许是因为军区领导向来威严且寡言少语。

霍锵紧抿着唇，示意韦效岳开口。

韦效岳也有些难为，将一份资料交到霍敛手中，“这是上次事情的报告，对此我们还有些问题要问你。”

霍敛先是看了资料，淡淡问道：“国际刑警与桂城军区特种部队的联合考核？”

韦效岳点头：“那日审讯你的人，是国际刑警的顾问，他们误将你们当成考核的学员。”

霍敛神色平淡：“你们问吧。”

这时后方的一位同样穿军装，级别略低于霍锵的干部开始问话：“你和霍筝的关系是什么？你知道她是你母亲？”

除了盛老和周文忠，没人知道霍筝和霍敛的关系。

霍敛抬眸看向周文忠，周文忠一言不发。

“你不要看周校长，上级部门对周校长监控了十多年，恰巧就在你复学的这一年，停止了监视，周校长也神奇般地升了校长。”

“霍筝的事你应该清楚，05年偷盗高考卷，被判七年，在服刑不到半年，越狱潜逃，下落不明，后来有人在金三角发现她的踪影……这些年她仍未归案，却留下你。”

他走近半步，盯着霍敛的眼：“你，联考状元，身上牵扯过命案，又扛过了国际刑警审讯专家的严刑拷打，军方很难不怀疑你的身份、动机与企图。”

霍敛抬眼，直视那一双随时可能吞没他的眼，“所以呢，你们的定论是什么，是我窃取军方机密还是什么？”

“这还有待调查，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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